Keep Walking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錯失那路口……」

口試通過那天，第一個想傳簡訊告訴你。

為什麼最想和你分享這喜悅？
我想起考上的那晚，我們看著榜單，你比我還興奮雀躍。

 作者  ODAN (.........)                                     看板  BearForest
 標題  Re: 小豹真是太棒了
 時間  Sun May 19 02:04:23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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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述《ODAN (.........)》之銘言：
:   台師大耶
:   即使是被取

我渴望能見你一面，
但請你記得，我不會開口要求要見你。

這不是因為驕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無驕傲可言，

而是因為，唯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見面才有意義。
                                                                                       ----西蒙.波娃

我可以很自然地約任何人，但我不會輕易約你，除非逼不得已。
我可以打電話給任何人，但我不會在你的號碼按下撥號鍵。
我看著你的msn狀態，卻只是靜靜地凝視而已。

我以為我恢復得很好，卻在跟別人並肩時恍惚交錯你的片段。
和朋友在msn講起關於別人的話題，卻在無意的觸動點，突然淚流滿面。
有些傷隱藏在不在乎的面具下，卻一直都還沒癒合……

愛情可以轉移嗎？我這樣問自己。

那天，看見你騎著車靠近，我傻楞楞地笑著走向你，說聲：「好久不見~」
不知不覺好幾個月又過去了，極少聯絡的我們，見了面卻又能若無其事，這是水瓶的天分嗎？
一樣講著許多事，一樣為了你講的無聊傻話捶打你的臂膀，聽到有趣的事，我一樣笑得誇張。
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我說：「你也換新手機了。」我本來也要辦同款的粉紅色呢！真巧…

走出店門，客運恰好來了，你匆忙幫我攔車，一邊從包包裡掏著什麼，我以為你像以前那樣要拿零錢給我，扶著移動的車門說：「不用啦！我有零錢！」耳邊傳來司機的催促聲：「先上車！」你拿出禮物袋給我，我驚訝地道謝，只得匆匆上車。

打開層層包裝，裡面是一條名牌的純銀手鍊，你傳來簡訊，說不太會挑女生的東西，希望我喜歡。心中感動，卻也百感交集，從前沒收過你精心挑的禮物，也沒收過那麼長的簡訊，也許，當你的前女友比較幸福。

回到家打了電話再次說了謝謝，又說：「這樣我沒送你禮物會不好意思耶…」你說沒關係，你不缺什麼。和你講電話我總是慌亂而辭窮，傻笑著說早點休息便掛了電話。

隔天新轉的門號生效，換了另一家系統，我收到之前系統傳來的簡訊：「您已退出0937xxxxxx的群組」，才知道之前辦的熱線你一直沒取消，心中暗罵你笨蛋，一個月要多收幾十塊耶… 卻又想著，你應該也會收到我退出的簡訊，會怎樣揣想我的心態？但又不想特意解釋，也沒必要了。

很慶幸，我的生日在你之前。
如此我便可以依循著你的方式回報你，不須煩惱如何拿捏分寸。

我的生日那天，雖然沒有刻意等候，卻隱隱期盼收到的祝福簡訊會有一封來自於你，晚上和朋友開心地吃飯聊天，把期盼拋在腦後，鈴聲卻突然響起，很驚訝你是直接打電話來，假如是我，一定會膽小地直接傳簡訊吧!

「生日快樂~~」你拖長著聲音開心祝賀，我也故作自然地回應著:「哇~好感動喔~你記得唷!」用雀躍的語氣掩飾按下接通鍵的顫抖，接著聊了許多，像是敘舊的老友。

我很開心，畢竟是平時久沒聯絡的人，還會記得我的生日，但我已經學會最安全的心態，我會把你的貼心周到視為眾生平等的待遇，也不會把生日禮物的話題當真，我清楚明白，我不會是你最愛的前女友，也不會是最放不下的一個。

那天之後，我便想著等你生日那天也要禮尚往來，若是我忘了，豈不是太失禮?

我從19日凌晨便開始思考，什麼時候打給你才方便? 你會不會跟某個人過生日? 會不會打擾了你們?

那天晚上我做著許多無謂的事拖延時間，看看手機又丟在一旁，很想用傳簡訊解決，卻又覺得沒誠意...如果我生日那天你也只是傳簡訊，也許我會很失望吧? 我開始覺得自己只是要應付一個任務，並不是和你說話很痛苦，而是太過在意，寧可不去觸碰。

「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莊子》
從好久以前，我就莫名地喜歡這段話，喜歡那種無奈、感傷，偏又有些豁達。

如果可以選擇，我們會緊緊依靠彼此的氣息，拋棄了悠游的歡樂，相濡以沫；還是寧可當作不曾相識，如陌生人般，相忘於江湖?

最近的我，過得很快樂。我想我是矛盾的，我愛單身的自由自在，卻又容易陷入戀情漩渦，於是我開始延續上次單身時未完成的計畫，雀躍而積極。
我揣想著你的生活，應該也是自在無拘束吧!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須隱瞞或為難。

我們是即將相忘的魚兒，游向各自的湖泊，成為彼此漸漸淡薄的回憶。

其實是有些感傷的，想起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也許那愛的泉源乾涸滯悶，但也畢竟是如此貼近過。而我將要忘記你了，忘記所有回憶，也終將被你忘記，從此相忘而不再相望。

往事若被所有人遺忘，猶如一朵稍縱即逝的漣漪，沒人能證明它真實存在過。
於是我又陷入莊周的詭辯，究竟那相濡的貼近是夢境，亦或相忘的豁達是虛幻?

不想對一切感到懷疑，卻又忍不住懷疑了。

Are you going to stay with the one who loves you
Or are you going back to the one you love
Someone's gonna cry when they know they've lost you
Someone's gonna thank the stars above

呆坐在房間聽著那首「The one you love」，才發現他們說過隱約的話，其實全都很對，只是過去的我太盲目。也許我從來就不曾是你愛的人......

當過去那些天，我沒有密碼文章時，就是我已經不傷心的時候了，因為我沒有必須隱藏的脆弱。我終於可以對所有人坦白說出分手的事，雖然我會避諱理由，那不清楚是真是假的理由。

今天我仍然不傷心，只是很挫折、懷疑、甚至暗笑自己的愚蠢，其實我一直不想對這段歷程感到後悔，不希望這回憶會是將來我排斥、不願記起的，也不希望你會是我人生的污點，不想毀壞我所構築的夢幻城堡，它可以荒廢成一座古蹟，但不能傾頹。

今天，是我給自己的期限。
昨晚又和你在電話裡閒聊，雖然聊得開心，卻也隱約明白了一些什麼......
就只能這樣了吧 ! 也許偶爾可以聊聊，不用再去強求什麼，對彼此都好。

「失去的愛仍然是愛，只不過形式不一樣了。......隨著這些感受的褪去，會有另一種感覺逐漸轉濃。那是記憶。記憶變成你的伴侶。你灌溉它，你擁有它，你與記憶共舞。」----【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

於是今晚我細細地重新翻看所有關於你的照片，帶著笑意而不是淚光，我喜歡你單純像孩子般的笑容，還有我們無意間被拍攝到的相處片段......

那些停格的時光如此珍貴、動人，失去的愛仍然是愛，並不會變質成恨，當感傷褪盡之後，想起你，仍會泛起一絲微笑。也許某一天在朋友的婚禮上相遇了，能夠自然地談笑，才不枉費了曾有過的真誠付出。

一如開始時的那句話----愛情該是單純美好的。
結束，亦如是。
我會退回最單純美好的心情，與記憶共舞。

我是宇宙世界第一大呆瓜......
明明告訴自己，只有一個星期時限去忘記、去傷心，因為我不想成為自己不屑的那種人。
但為什麼，我會在每個時刻想起你?

我在客運經過熟悉的路口，想起你來接我的笑容，你背後的體溫，你側臉的笑語......
我在終點的站牌，想起你陪我等車的片段......
我想我以後還是坐火車好了，不會塞車，也不會有多餘的感傷。

傳了簡訊，卻在傳送出的那剎那後悔了，說不打電話給你，卻一直期待你的來電，也許我該後悔，那天晚上為什麼要裝成熟、假灑脫? 但其實我清楚，決定權並不在我手上......

在朋友問完事情的電話結尾，兩個人說了幾句，你問我還好嗎?我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不想對你說謊，也不想誠實，只能尷尬地道別了。很想再對你用著撒嬌的語氣，閒扯一些今天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已經沒有這種權利了吧?

我的周末安排得很充實，我再也不用等待著誰，但是為什麼心還是空盪盪的? 
看著別人相簿中，你今天的表情、你的背影，我才明白----
因為我還是在等待。

看著你傳來的簡訊，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
因為我是你最後一天的北鼻，因為從今天起，你不再屬於我，我不再屬於你。
我不需要客套的讚美，如果跟我在一起真的開心，又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看著你msn關心的話語，我若無其事地回著話，眼淚卻一直滴下來。
不要再對我溫柔了......
你的溫柔曾經讓我情不自禁地向你走去，來不及去釐清對錯。
而現在，要一步一步走開，對我來說是多麼緩慢的艱難，你的溫柔會讓我頻頻回顧......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每個人都有留戀的過去，但是，不斷地留戀，只會讓更多當下成為過去。

如果我沒有打電話給你，並不代表我不想念或不原諒，我只是不想成為阻礙你的那個過去。
下次你有了很珍惜的人，一定要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她，好嗎?

輸入標題時，跳出了「失眠夜」三個字，上一次在學校寫的文章。
真是諷刺啊！上一個失眠夜，是愛情正要開始，猶豫著該不該萌芽的少女情懷。

這一個失眠夜，是愛情將要結束，反覆揣想著感情是從何時開始變質，謊言是從何時開始。

我以為我可以很OK，我只有流一滴眼淚，沒有大哭，也沒有過度的情緒。
但，為什麼躺在床上，心卻沉甸甸的……

沉重得好像要撕裂我的背直墜入地面。

早上帶著笑容跟同事打招呼，在每個走廊交會處點頭、微笑、點頭、微笑，覺得我虛偽得快瘋了，有沒有一種工作，可以在傷心的時候不用維持笑容、保持心情平穩？

所以，不要再跟我說"今天課很少　好開心啊"
你知道嗎…
從你口中說出我今天開心，感覺特別諷刺。

我曾經以為只要沿著路直直往前騎，就會到達想要去的地方......

那個路口一定會出現在某個驚喜的轉彎處，一定會的。

不知道為什麼，騎著騎著淚水便朦朧了雙眼，讓我幾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努力眨著眼讓淚水滴下，好看清楚一些，或是找到一條可以放聲大哭的空曠道路，但我終究還是讓眼眶風乾了。

已經過了可以毫無理由放肆悲傷的年紀，只能莫名的讓心情平復，然後細細分析自己情緒化的理由。

我是任性不起來的平凡女孩，只能在對方為難不耐的聲音中聽見自己的悲哀；賭氣將手機關無聲，卻又時時拿起細看的悲哀；在古老戲劇橋段中看見自己無情的悲哀；為了某句尖銳話語耿耿於懷的悲哀。

我以為只要義無反顧往前騎，就會到達想去的地方，然而那路曲曲折折，竟然還是回到了出發的起點......

想你的時候，我總會聽著那首歌。
請原諒我的自我陶醉，還認為你把我當成你的女人...
當我覺得受傷流淚時，想著你對我的好，想著你最後最後還是愛我的，會覺得安慰一點。

我會努力找到幸福，才不愧對你的傷心，我永遠記得你在剛知道時說的那句話:
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會恨你。

我會幸福的，不管是不是跟現在這個人，我會努力，我很努力，對嗎?

剛開始時，為了堅定新的愛情，我總是回憶你對我的壞，證明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到了現在，為了堅定自己的自信，我總是回憶你對我的好，來證明自己也是被好好對待過的。

並不是後悔當初的選擇或是感情不堅，我清清楚楚愛的去向，也堅信順著感情走並沒有錯，只是一種慰藉吧...

安慰自己，當初不那麼愛我的你，最後也是可以這樣深愛著我，

工作愉悅、賺了外快的夜晚，和朋友去腳底按摩，然後前往閱讀咖啡館閒坐、瀏覽。
美好的夜晚，身心都獲得放鬆，咖啡館播著輕快的音樂，有好多隻優雅的貓兒，我換上拖鞋蜷在沙發上翻雜誌，好似在家中一般自在，一切是多麼地不同......

許多個月前某個夜晚，我第一次造訪這家咖啡館，一樣是週末的夜裡。

那天我心情極差，帶著賭氣與徬徨，先是胡亂騎車晃了兩個多鐘頭，騎到無處可去，又不想回家枯坐生悶氣，於是想起這家曾在網路上看過推薦的咖啡館，把手機關無聲，不接你的電話，直待到午夜打烊前才離開。

一樣的情境，卻帶著悲傷的心情，不知是不是記憶的錯覺?我總覺得那天的音樂特別惆悵，燈光格外昏黃......

今夜我突然想起那晚的思緒，恍如隔世，那天在車上胡亂念著愛情運的預測，說要斬斷舊戀情，朋友問是指你嗎?我詫異地說，我和你早沒關係了。不知道爲什麼，除了剛分手的一個禮拜，我從未想過要復合的念頭，今夜我才明白，因為我不想回到無數個焦躁氣悶的夜晚，胡思亂想或是無理取鬧，按捺住想瘋狂墮落的念頭。

那對我來說是比爭執不悅更煎熬的地獄。

而此刻都不同了，跨了年，我發現自己更加不同，更不在乎你的一切了，我很開心。

自從你離開之後，我的房間、衣物就不曾整理。

也許是少了一點動力，不用再去在意他人的感受，於是我便像日劇裡的乾物女般生活著。而嚴冬也配合地遲遲未到來，憑著新買的秋裝，也足夠每日的穿著，於是我的冬天還沉睡在整理箱，你的夏天還盤踞在記憶衣櫥底。

再怎麼不想承認，我也必須對自己誠實，是的，我還在意你，或許稱不上愛了，或許我也漸漸混淆了什麼是愛？但我會在意你msn的上線狀態，卻不會主動和你交談；收到你祝賀發表會成功的簡訊依然窩心；我仍會去偷看kkcity的版，看你們是否又有什麼活動？也許有一天，當我完全不會想上kkcity時，才是我真的不再在意你的開始。

但那已不是愛了，或許也稱不上喜歡。因為我不再盲目，我清楚分辨你話語中流洩的瑕疵，並不難過，也只是淡淡地想：果然如此。看到你的簡訊雖然開心，也只是覺得你真懂人情義理，做足前男友的風度。若是還愛，怎麼會如此理智淡然？

我愛上一個人是烈火，清醒了便是寒冰。

早上走在吹動樹梢的冷風裡，我仰著臉感受冬天的腳步，該是清冷蕭瑟，卻又有著莫名的幸福，我想那是因為，我是冬天出生的孩子，也將在寒風重生，一年的最後一天，適合除舊，佈新。

我會把滿懷夏日戀情的衣物打包收拾起，好好整理關於你的殘餘眷戀，也許當那天我沒有把新的部落格帳號告訴你，在我心底已做了抉擇，從今以後，不再對你坦白，我的悲喜、生活也再與你無關了。

再見了，２００７，

不知道爲什麼，進入了懈怠期。
也許是感覺停滯了，想法停滯了，一切都停滯了。

朋友們問我有啥新進展? 我總回答老樣子。
不知道和你之間，那道鴻溝該怎麼跨越?
明明都這麼接近了......

我想起那晚你的臂彎，像是安心的港灣，讓我終於有停泊的幸福感。
但是我還是閉著眼睛裝睡，裝作不知情，連我自己都不懂爲什麼?
看著你熟睡的側臉，也會怦然心動，但是我卻什麼也沒有做......一點也不像我。

也許我們都害怕去面對，如何遺忘那段記憶?如何能裝做不曾發生?如何能凝視彼此，眼中不帶著砂礫?

於是一直停留在原地。

很久之前買的兩張表演票，本來就是想找你一起去看的。
表演的時間越接近，我越拖延著，你往往是我第一個想找的人，卻是我到最後也不敢開口問的人。

傳了簡訊給你:「星期六有空嗎?有空就回個電話給我吧!」我爲自己留了退路，你不回簡訊也不會覺得難堪。
那晚你果然沒回，我便約了姐妹淘，雖然她並不太有興趣。

隔天在msn遇到你，你問我簡訊傳什麼，因為你手機故障，看到的是亂碼。
我說:「要問你星期六有沒有空啊?」
你很乾脆地說有空啊!晚上好不好?
我被你的爽快嚇到了，仔細一想，這是分手後我第一次約你。
我說:「你都不問我要幹嘛就答應囉?」
你說:「反正不會把我抓去賣嘛!」
我匆匆忙忙要趕去上課，丟了句「晚上再打給你」就下線了。

晚上我看著手機，又猶豫了許久，我已經一個月沒有打過電話給你，想著你下班了沒?回家了沒?在洗澡嗎?方不方便講電話?

「月圓那一夜，我們都面帶微笑地，中了愛情的毒，學會了，不愛其實也是一種愛。」--Tension【跟著月亮慢慢走】MV

你還記得嗎?在許久之前，我們漫步在微涼夏夜裡，聊著過往，聊著對彼此的感覺，在離開時你牽起我的手，我羞澀地沉默著，那夜的月光渾圓剔透，灑了一地的糖霜。

而在最後分別的中秋夜，我送你坐上客運，獨自走回家的途中，亦仰頭看著分外明亮的月色，當時的我們還渾然不覺，那是最後一次親暱地笑鬧、最後一次牽手......

最後以戀人的身分相處。

每天返家前，我常習慣性地抬頭看月亮，看那月是圓是缺?
當接近滿月時，總會有些微微的感傷，想起一個月又過去了，想起我離你又遠了一些。
我努力收起多餘的感傷，除了每日望月的那一秒鐘，除了每次月圓那一夜。